艰难的成长-《天下兄弟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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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半晌,她哽着声音说:要是在我临死那天,那孩子能回来叫我一声妈,也算我没白生他一回。
    刘二嘎似乎有了火气,就有些不耐烦:孩子送人了就是送人了,别再七想八想的了。
    王桂香毕竟是女人,她说到伤心处,吸溜着鼻子说:他是我生的,你不让我想,我就不想了吗?
    刘二嘎转身趴在炕上,卷了支纸烟,深深浅浅地吸着,然后道:那个孩子肯定比刘栋享福,人家是城里人,爸爸是高干,孩子以后准错不了。
    他以后生活得再好,我也是他妈呀,你也是他爸。
    听王桂香这么一说,刘二嘎不再说什么了,扭着头,看了眼躺在炕上的三个孩子,咳一声道:当爹娘的就是命贱,生多少个孩子都是个想。
    王桂香又叹:我真想看那孩子一眼,就是一眼也行啊。
   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,送出去的孩子,泼出去的水,哪有收回来的道理。
    王桂香委屈地说:我没有想要回来,只想看一眼。
    刘二嘎挥挥手,认真地劝道:人家给咱寄钱、寄东西,为啥真名真地址都不敢留?还不是怕咱们去打扰人家。你这时候要去看孩子,人家会咋想?
    王桂香幽幽地说:理是这个理,可俺老忍不住想那孩子。
    以后你就不要再想了,孩子是人家的了,和你没关系了,咱们不能做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事。别忘了人家可没少帮咱,要不是他们的帮助,咱刘栋能有今天?
    王桂香不说话了,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,默默地流着眼泪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她一想起那孩子,总要默默地流一回眼泪,远方的孩子成了她的一块心病。
    三岁的刘栋刚刚会走,细小的身板完全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。
    王桂香一看到眼前的刘栋,就一脸的愁苦,她有时呆呆地望着刘栋,喃喃自语着:也不知你弟弟长得有多高了。
    刘栋就迷惑不解地问:我弟弟,我弟弟在哪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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